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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进诗学讲坛”第7期:“诗写作的零度状态”圆满结束
发布时间2022-05-19 14:32:09    作者:    浏览次数: 次

202251415:00,由西南大学中国诗学研究中心、重庆市北碚区文联主办,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中国新诗创研中心承办的吕进诗学讲坛第7期之诗写作的零度状态于北温泉公园·兰草园举办。本次讲座邀请西南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当代著名诗人邱正伦担任主讲嘉宾,旨在分享其个人诗歌创作中的经验与感悟。中国新诗研究所所长向天渊教授担任主持,重庆新诗学会会员黄干、蒋伟华、胡卫民、英戈及新诗所研究生到场聆听此次讲座。

讲座正式开始前,向天渊教授首先对主讲人邱正伦教授作了简单介绍。紧接着,邱正伦老师就正式开始讲座,他首先提到了自己不仅见证了新诗所的建立,也见证了新诗所的成长。谈及讲题,邱老师讲到将题目命名为诗写作的零度状态,是因为我认为诗歌写作跟学术应当是第二关系,零度状态四字来源于罗兰·巴特的理论——写作的零度。这正完整概括诗歌创作所需要的状态。随后,邱老师借用自身早期创作经历,详细地说明自己在辍笔十余年后,重拾笔端感悟出的道理:诗歌写作充满着奥秘,带给人以骄傲。诗歌写作来自于个人心灵的打开,不能教授,只能依靠分享个人生命历程及体验来感悟。如此才可让诗歌创作还原到所需的零度状态。

其后,邱老师分五部分依次周详阐述主题。第一部分,他分别援引我国现代诗人废名、德国哲学家阿多诺以及唐诗宋词与现代诗关系为例,回应什么是诗?诗可以定义吗?的问题。在邱老师看来:其一,诗本身的写作是绝不能够定义的,所谓还原到零度状态,零度本身是个界面,更重要的是还原的过程。我们的写作如果没有内心冲动、内心指向,就不能够达到真正的写作。置言之,写诗必须要避免为赋新词强说愁,必须还原到自身感觉。由此,他极为反对单纯推崇某一种诗歌体裁或对诗歌下封闭性定义。在他看来,诗歌的写作更注重感性生活的摄取,这就得解放感官、解放感觉。如此才能达到所谓的还原。其二,诗歌创作还应包含有生命关怀意识。诗歌的写作不止个人心灵的打开,还应该囊括一种对生命的关照。

第二部分,邱老师以诺瓦利斯、余光中、贺知章为例,回答了何谓不是定义的定义。其中,他以诺瓦利斯的观点诗是人类怀着乡愁般的情感不断地寻找精神的家园为落脚点,意在表明诗歌是能指与所指的统一。他解释道,大多数人通常习惯性地认为家园是构建出来的。但对于诗人而言,诗人的精神家园更多是依靠诗歌创作直接抵达、直接还原内心生活的。也就是说,诗人的精神家园不是构建出来的,而是还原出来的。

第三部分,邱老师着重阐发科学与诗的区别。他不无感慨地表示:不能把诗与科学、艺术乃至人文混淆。有些时候,把科学与真理等同,是对诗歌创作的一大伤害。诗歌写作是既包含语境、又囊括逻辑与想象、运用通感的创作活动,不仅仅是如科学般单纯追逐逻辑性。

第四部分,邱老师则旨在说明诗写作中的知识还原问题。他以太白校园诗歌大赛中体现出的知识写作后遗症问题告诫在场观众,勿要过于追求知识性,因为这反而会令诗歌创作者作茧自缚。

第五部分,邱老师分享并朗读个人的诗歌创作《让我讲述一只鸟的故事》,并借此阐发诗写作中的体验与想象的关系。他认为体验与想象对诗人而言缺一不可,只有在充分体验的基础上再参入个人的想象,诗歌才能真正遨游于个人心灵的世界。

分享结束后,与会者纷纷提问,邱老师亦予以耐心回答。针对重庆新诗学会黄干会员抛出的诗的升华与零度状态之间的关系问题,邱老师认为:诗歌是语言的艺术。优秀的诗歌,一种靠迷人,一种靠内容,后者则通常由所谓的重大和崇高来构成审美。及至现代,更重打造,打造就有升华的迹象,可这样一来未免就过于刻意。所以应尽量避免用升华的这一概念。《周易》曾说生生之谓易,要保持零度状态,我们应该是要让内心世界接受新的刺激才是。随后,同样来自重庆新诗学会的蒋伟华就知识性束缚自身诗歌创作问题向邱老师求教。邱老师则认为:不过度追求知识性,不以知识性为写作的框架,诗歌写作就不会存在桎梏。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提到诗人应保持一种通灵状态,所谓通灵,即要去感受周遭,将个人心灵世界打开,同周围相联系。

讲座临近尾声时,邱正伦老师还介绍了五月诗社的成立及发展过程,以及五月诗社和新诗研究所的关系,并简短讲述了五月诗社和新诗所的故事。彼时新诗所尚未成立,他就已经与吕进老师等人一起致力于创作新诗、研究新诗、推广新诗。后来中国第一所新诗研究的实体机构在西南大学成立,他见证着新诗所的成长,见证着新诗研究走向新的台阶,一路走来,感慨万千。

最后,新诗所所长向天渊教授总结道,本次讲座具有知识性、趣味性,对新诗创作和研究都颇有启发。至此,吕进诗学讲坛第7期之诗写作的零度状态圆满结束。


撰稿人:甘晨